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

来源:百科 时间:2016-09-01 10:46:03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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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一)
尔雅古代名剧鉴赏答案

1

《金锁记》的编剧是

 A、余文君 B、王安祈 C、张爱玲 D、田沁鑫

我的答案:B

2

下面哪一项不是戏剧的必备要素

 A、编剧 B、演员 C、 D、摄影

我的答案:?

3

2006年导演昆曲《1699·桃花扇》的是

【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

 A、田沁鑫 B、 C、孙敬 D、欧阳予倩

我的答案:?

【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

4

清代和明代是戏曲的黄金时代

我的答案:×

5

田沁鑫认为,京剧必须转型成一种精致艺术,转型成“文学剧场” 我的答案:×

1

汉王朝第七位天子是

 A、刘彻 B、刘启 C、刘秀 D、刘盈

我的答案:A

2

专管歌舞的是哪种优伶

 A、俳优 B、 C、倡优 D、优旃

我的答案:?

3

汉代“两个人在摔跤”是什么戏

 A、百戏 B、都卢寻橦 C、角抵戏 D、斗戏

我的答案:C

4

戏曲是中国文化的结晶,蕴含了中国文化的精髓 我的答案:√

5

“汉代百戏”中“戏”的意思是戏曲

我的答案:×【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

1

小说和戏曲真正成熟的时代是

 A、唐代

 B、宋代 C、元代 D、

我的答案:?

2

以下哪项是戏剧存在很重要的一个基础

 A、农业发展 B、杂剧 C、闲暇 D、文化消费

我的答案:D

3

《西京赋》的作者是

 A、关汉卿 B、王实甫 C、张衡 D、崔令钦

我的答案:C

4

学者普遍认为《东海黄公》是中国最早的戏曲 我的答案:×

5

宋朝的杂剧是另外一种戏曲,类似于歌舞加上小品 我的答案:√

1

宋杂剧的两大组成部分是

 A、艳段和正杂剧 B、开场和结尾 C、艳段和末剧

 D、三言二拍和正杂剧

我的答案:A

2

《东京梦华录》的作者是 

 A、崔令钦 B、孟元老 C、周密 D、白朴

我的答案:B

3

“勾栏瓦舍”兴起于哪个朝代 

 A、明代 B、 C、唐代 D、宋代

我的答案:?

4

以下哪部作品的作者是王实甫 

 A、《西厢记诸宫调》 B、《西厢记弹词》 C、《弦索西厢》 D、《西厢记》

我的答案:D

5

戏剧对物质的依赖很大 我的答案:√

6

南戏的起源晚于宋杂戏 我的答案:×

1

“元曲四大家”之首是 

 A、白朴 B、赵匡胤 C、汤显祖 D、关汉卿 我的答案:D 2

【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

在官员方面最受重用的是 

 A、蒙古人 B、色目人 C、 D、南人

我的答案:? 3【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

中国戏曲的第一个黄金时代是 

 A、元代 B、明代 C、清代 D、宋代

我的答案:A 4

汤显祖是元代戏曲家 我的答案:× 5

文化消费是戏曲发展的物质基础 我的答案:√ 1

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二)
汉宫秋

《汉宫秋》是“元曲四大家之一马致远的代表作,一汉元帝为主唱,演绎了一带君王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

汉宫秋》以其诗一般的语言赢得了古今观众的喜爱,并且被冠以“诗剧”的荣誉称号。它的“诗剧”特征不仅表现在语言的凝练性以及富有节奏和韵律上,还表现在“情”的处理方式上。 首先,戏剧的命名具有诗意和高度概括性。《汉宫秋》全名《破幽梦孤雁汉宫秋》,这一题目给人以诗意的想象。“幽梦”多表现相思之情。相对于大雁生活的群体性,“孤雁”蕴涵的是对伴侣的渴望,以“孤雁”称人,渲染了一种孤苦哀婉的情调。“幽梦”与“孤雁”合用,象征性地表达了爱情的失意,而“秋”却进一步奠定了其悲的基调。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哪堪、冷落清秋节”,秋有凄凉、肃杀的象征意味。“汉宫”则是对爱情主人公身份的暗示。《破幽梦孤雁汉宫秋》以其八个字就凝练地概括了汉元帝和王昭君之间的悲剧爱情,表达了爱情得不到满足的酸楚和凄凉。

【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

其次,重抒情而轻叙事的诗性特征。《汉宫秋》中有王昭君与毛延寿之间、汉元帝与满朝文武的臣子之间、匈奴与汉朝之间等各个方面错杂的矛盾冲突。然而作者把这些冲突压在两折内叙述,如王昭君与毛延寿、元帝与毛延寿的矛盾冲突都用一两句道白一带而过,毛的索贿、点破美人图等也都在暗场上处理等,但却用长达两折的篇幅让汉元帝抒发他失去昭君的痛苦心情。由此可见,前两折的的各个矛盾冲突并不是作者要表现的重点,它们只是作为汉元帝与王昭君爱情悲剧的背景出现的。张先生认为:“注重抒发有代表性的情绪,却不专力于对人物形象进行个性化的描绘,这就决定了马致远的剧作重在抒情,而不重视戏的矛盾冲突和故事情节……他是把冲突和情节的安排处理,为戏剧主人公的抒情服务,甚至情节结构有所疏漏亦所不顾。”这与诗歌重抒情而轻叙事的特点相暗合。

再次,在表达元帝对昭君的思念之情上,作者借用了虚实结合、意象、意境等多种诗歌创作手法。如第三折写灞桥伤别,是全剧的高潮,其中[梅花酒]与[收江南]二曲把情和景、实感与幻觉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把元帝生离死别的感情写的淋漓尽致。王国维在《宋元戏曲史》中称其:“真所谓写情则沁人心脾,写景则在人耳目,述事则如其口出者。”情、景、事交融,为历代评论家所赞赏。第四折借孤雁悲鸣写形神凄怆的汉元帝对昭君的思念。昭君去后元帝空对着美人图孤寂难眠,孤雁的凄厉哀鸣更增添了元帝痛苦的离情,并引发了元帝无限哀怨的心灵独白。惨淡凄凉的相思之痛呼之欲出,凄厉之景如在目前,情景相称,充满着浓烈的诗意。王国维曾说:“元剧之最佳处,不在其思想结构,而在其文章之妙,亦一言以蔽之曰:有意境而已矣。”《汉宫秋》成功的意境营造,是它在元杂剧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一个重要原因。

昭君是该剧中的主角之一。但我们都知道,历史上昭君自请出塞,生男育女;而剧作中则改写她留下汉家衣服,于番汉交界之处投江自尽。尽管从“忍看主衣裳,为人作春色”及“今生已矣,尚待来生”的自白中,流露出殉情以至殉节的意味,但这种处理,毕竟塑造出了一个更新更美的昭君形象。何况剧本还让毛延寿被解回汉朝受诛,大快人心。在元代民族矛盾尖锐的情况下,《汉宫秋》的这些描写,客观上具有赞颂爱国精神和民族气节的强烈效果,这也许是马致远所始料不及的。

元杂剧中还有很多事描写昭君出塞的,但大多都散佚了。明清之后的昭君戏大多也都以《汉宫秋》为祖本。可以说,《汉宫秋》不论在内容还是艺术手法上,都是元杂剧中的代表作之一。

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三)
《汉宫秋》

从《汉宫秋》的内容看它的主题

汉元帝时昭君和亲的故事,是我国古代作家写的最多的历史题材之一。元代马致远也创作了《汉宫秋》一剧,该剧的情节为:中大夫毛延寿怂恿元帝选择天下美女以充后宫,毛延寿任选择使,向王昭君索取贿赂,昭君不肯,十年不得见御。一天晚上,元帝宫中出游,闻琵琶声韵幽怨,寻之为昭君所奏,见其容貌美丽,性情温柔,乃大加宠幸,并下令杀毛延寿。毛延寿闻讯逃到匈奴,并向单于献上昭君图,挑唆单于向汉室索取昭君和亲,并以兵威作要挟,满朝文武无计可施。昭君为顾全大局,止息兵戈,割舍元帝恩爱,同意和亲。元帝无奈,亲送至灞桥饯别。昭君行至国界,竟跳江自尽。单于发觉受了毛延寿的欺骗,致此祸衅,于是将毛延寿绑赴汉朝处置。结果毛延寿被处决祭奠昭君。

《汉宫秋》表演的这个昭君故事,与历史上昭君和亲的事实全然不符,引起了人们对它主题思想的不同认识,至今颇多争议。大致来说,主要有三种看法:一是爱情悲剧论,认为该剧中主要表现的是汉元帝与王昭君的爱情悲剧;二是爱国主义论,认为该剧表现的是王昭君的爱国主义精神,她为顾全大局,为防止战争,同意和亲,后又在两国边境投江自尽,以全自己的爱国之志;三是民族压迫论,认为该剧表现国势衰微,单于依仗兵力威胁汉元帝,文武百官束手无策,以此反映当时元蒙统治者对汉民族的压迫。三种观点中,当前以第二种看法占优势,论述较多。

本人认为,《汉宫秋》是一出爱情悲剧。《汉宫秋》杂剧之所以具有创造性,富有艺术生命力,就在于作者恰当而深刻地表现了这一主题。整个戏剧的情节都是服从爱情悲剧这一主题需要而组织和发展的。它可以分为选美、冷落、闻琵琶、宠幸、索亲、伤离别、惊梦、长相忆这一系列场面,这些场面步步紧逼,从开端、发展及至高潮和结束,都是紧扣主题。最能吸引和打动读者和观众心灵的正是那些有关爱情的描写。比如汉元帝听到昭君奏琵琶,随后见到昭君,汉元帝对昭君一见钟情,昭君进宫许多时日,终于见到元帝并得到宠爱,把所有之前受的委屈道出心来,两人情意绵绵,看到这里,读者和观众都为他们感到欣慰,为二人缠绵的感情而感到高兴。又例如当昭君决定去和亲时的那些对白和曲文,情意缱绻缠绵,特别是灞桥饯别,先是乐队奏《阳关三叠》,已够观众销魂的了,接着是元帝大段的抒情唱腔,更使场面的悲凉气氛浓到了极点,观众和读者都会为两人

的分别而感到哀伤。至于第四折,元帝在秋夜雁声中思念昭君的描写,浓墨重彩,更是爱情的升华,悲剧的至极。通观全剧的剧情节结构,《汉宫秋》是一本典型的爱情悲剧。

一些人着眼于昭君“情愿和番”是为了“得息刀兵”,她临行前留下“汉家衣服”,并说:“今日汉宫人,明朝胡地妾;忍着主衣裳,为人作春色”,特别是在“番汉交界”去处望南祭酒,投江自尽这些细节描写,因而认为《汉宫秋》的主题思想是爱国主义。这也需要分析。昭君是深爱着元帝的,如果自己不去和番,番汉交战,自己和自己爱的汉元帝都不会有好结果,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她情愿牺牲自己。此外,“女为悦己者容”,昭君爱着汉元帝,所以愿意为他着汉服,理妆容,而离开了汉元帝,离开了自己爱着的人,她自然不愿着汉服为番人作春色。在昭君投江之前,她这样说:“汉朝皇帝 ,妾身今生已矣 ,尚待来生也 。”表明她投江自尽是为了忠于汉元帝,忠于自己的爱情。这些细节都是为了使昭君的形象完整动人而设的,也是为了创造悲剧气氛而设的,增加了作品的感染力。

再者,元杂剧在当时主要是给大众看的,也必然要有易于大众理解的主题,而爱情悲剧的主题相对于爱国、民族气节是更容易被平民大众理解和接受的。普通的平民大众更关注的是与日常生活相关联的故事,而爱情悲剧贴近生活,又易于触动平民大众的心灵。当代大戏剧家曹禺同志, 在他的剧本《王昭君》的后记里, 说了如下的话:“除了《昭君出塞》,还有不少写王昭君的戏。元朝马致远的《汉宫秋》就是一个, 但那是写汉元帝和王昭君的爱情的。戏把汉元帝写得很多情,什么‘不思量, 除是铁心肠,铁心肠,也愁泪滴千行’之类。”这本是不经意地写下来的话, 唯其这样,就更足以说明《汉宫秋》给人的直觉就是一个爱情剧, 而且是以写爱情较为深切而受人重视的一个元杂剧。

综上所述,以客观现实的目光来看,马致远的《汉宫秋》是一出爱情悲剧,其爱情悲剧的深刻性使读者和观众深深为之动容,其爱情悲剧的成因也历来为世人所关注和探讨,《汉宫秋》实为元代杂剧中的悲剧典范。

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四)
浅析元曲《汉宫秋》《梧桐雨》中的意境与抒情

  摘 要:马致远之《汉宫秋》与白朴之《梧桐雨》是元代剧坛上的两颗璀璨明珠,它们都写得文采斐然,意境深邃,具有浓郁的抒情性以及醇厚的诗味。本文重在分析两剧最突出的风格――抒情,两剧都是借历史故事抒发一己之情,都是直抒胸臆的倾泻式抒情,主要用情景交融的手法形成深沉的意境。

  关键词:《梧桐雨》;《汉宫秋》;抒情;倾泻式;情景交融
  作者简介:殷飞(1982-),女,江苏扬州人,助教,主要从事院校对内对外宣传,发表小说若干。
  [中图分类号]:I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24-0-02
  元代是杂剧兴盛的时代,诞生了“元曲四大家”。其中马致远之《汉宫秋》和白朴之《梧桐雨》同属历史故事剧,均写得文采斐然,意境深邃。孟称舜在《酹江集》中评价《梧桐雨》云:“此剧与《孤雁汉宫秋》格套既同,而词华亦足相敌。一悲而豪,一悲而艳;一如秋空唳鹤,一如春月啼鹃。使读者一愤一痛,淫淫乎不知泪之何从,固是填词家巨手也。”①可见,将两剧相提并论古已有之。本文重在从多个角度分析两剧共同的最突出的风格――抒情,从而深入挖掘两剧的艺术价值。
  一、一己之情的抒发
  历史故事剧就其题材而言,往往是戏剧家按照自己的意愿对历史材料、历史人物进行改编并加入作者虚构成分的艺术作品。其创作目的并非表现历史,而是折射现实;并非反映作者对历史事件的情感倾向,而是彰显作者对自己所处时代的感受。《汉宫秋》和《梧桐雨》同属于历史故事剧,且二者都以深沉的意境塑造见长,创作意旨均在于借古讽今,也即借古人之事抒发一己之情。《汉宫秋》抒发的是马致远的亡国之痛和对无能大臣的愤懑、不满,体现了作者深沉的忧伤情绪和对国家、民族命运的关注,是在民族压迫下的一种民族情绪的曲折表现,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这首先表现在作者对王昭君形象的精心刻画上。她不是一个普通女性,而是一位具有勇于承担国家灾难的刚毅品质和坚贞节操的巾帼女杰,全剧至此已突破了元杂剧中惯用的儿女情长之藩篱,而具有深刻的民族思想内涵。昭君不愿“忍着主衣裳,为人作春色”,留下汉家衣服,行至番汉边界,又毅然投江殉国,如此,自身的不甘受辱和民族气节的坚守,使得其个人命运和国家命运、民族命运紧密结合,具有高尚的爱国情操。作者塑造王昭君的光辉形象还另有用意。王昭君是一个堪称可爱的艺术形象,不仅容颜娇美,而且品格高洁,只有这样,汉元帝对她的留恋,对她的感情才有了价值,才让人同情,才能超乎儿女之情的层面而渗透入更深刻的民族内涵。在我们看来,导致王昭君悲剧的重要因素是朝廷大臣的自私无能。马致远是由金入元的汉人,经历了金、宋被灭的两次国难,他正是借戏剧抒发了对不能抵御外辱,不能坚持民族气节的朝中大臣的不满。此外,马致远对汉元帝的态度体现了元蒙时代汉人对旧主怜悯与怨愤交加的矛盾心态。汉元帝柔弱,善良,对爱情忠贞如一。灞桥送别,不怕耻笑,昭君和番后,百日不设朝,不曾减少半点恩爱。他虽贵为天子,权倾天下,却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妃子,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帝王,而是不幸人兼受害者,情同庶人,其情感特性与普通人无二。他在【得胜令】中唱到,“枉养着边庭铁衣郎”“今日央急煞娘娘,怎做的男儿当自强!”这种悲痛感情的抒发,蕴含着元代一族人民的亡国之痛,马致远作为一个戏剧家,正是借亡国之君的情感悲剧抛洒其对时代兴衰的感受以及自身命运的感伤。
  白朴的《梧桐雨》取材于一段具有极强感染力的历史故事――唐明皇与杨贵妃的风流韵事,剧作家除悲叹兴亡、追思故国之外,更注重表现的是一种较之《汉宫秋》更为深刻更为沉痛的情感体验――即人生的幻灭感。这种幻灭感主要是从唐明皇不幸的政治、爱情遭遇中体现出来的。就作品的创作立意而论,白朴的《梧桐雨》并不像后人洪�的《长生殿》那样对李、杨之情加以净化和理想化,而是不为尊者讳,对李、杨爱情的阴暗面多有彰显,于第一折便交代了杨贵妃与安禄山的淫乱之私情,奠定了全剧着力单方面表现唐明皇欢乐时沉溺于情和孤独时深切思念的基调,也更加凸显出唐明皇“钟于情”的人物形象。唐明皇对杨妃的喜爱迷恋之情愈是深厚,其失去杨妃后的凄凉悲苦就愈显强烈。昔日“长生殿那一宵,转回廊,说誓约”“沉香亭那一朝,按【霓裳】舞【六幺】”,何其美好,何其欢乐!如今,乐极生悲,盛极衰来,爱妃长逝,西宫退居,唐明皇陷入爱情与权力双重失意的无边痛苦和万般无奈中。尤其第四折中的唐明皇一副形影相吊、满怀凄然的情状,倾泻着他对杨妃深切的怀念和追忆,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他对杨妃的情之所钟和刻骨相思以及失去爱妃后的孤寂、悲痛、落寞。念往昔“碧梧桐阴下立,红牙箸手中敲。他笑整缕金衣,舞按霓裳乐”,到如今“翠盘中荒草满,芳树下暗香消。空对井梧阴,不见倾城貌”,作者将往日的欢悦、繁华与今朝的落寞、凄凉形成强烈的对比,又让亘古不变的梧桐树作为他们爱情凋零的见证,如此巨大的人生落差,充满沧桑之感,含蓄而深沉地传达出人生落寞、迷惘莫名的情绪。《梧桐雨》中一首首哀婉的悲歌,正寄予着白朴对历史兴亡的感叹和对故国的怀恋追思。而唐明皇自身不幸、悲痛的爱情遭遇和政治遭遇更引发白朴的沧桑之感和沦落之悲,整部作品都笼罩在一种迷惘、悲凉的情调中。
  《汉宫秋》和《梧桐雨》都是借历史上的兴亡聚散来抒写作者胸臆,抒发作者的一己之情,两部悲剧都蕴含着深刻的内涵,传达着特定时代文人满腹的悲凉,时代的感伤,在元初有一定代表性。
  二、倾泻式抒情
  剧作家对戏剧自身特征的认知程度迥乎有别,由此形成了不同的戏剧风格。《汉宫秋》与《梧桐雨》并不以情节紧凑集中,展现激烈的戏剧冲突取胜,也不以曲词之美与道白、动作的表现和情节发展的波澜起伏等因素打动观众。马致远、白朴更注重戏剧的抒情性,以抒情长诗式地唱叙一个故事或一个人物的遭遇作为戏剧的主体。《汉宫秋》和《梧桐雨》中的抒情又与众不同,它是一种倾泻式的抒情,将主人公内心的情感波涛直接倾泻出来,集中、直接、情感冲击力强。首先,这与作者对矛盾冲突的处理有关。《汉宫秋》把戏剧冲突的重点放在汉元帝和王昭君的感情纠葛上,而其他的情节、矛盾则吝于展开,甚至也未让王昭君和她的对手毛延寿当场“撞击”,也未展开汉元帝和奸臣毛延寿的直接较量。而第三折灞桥送别,情节、时间原本非常简单,作者却用了整整一折进行详细叙写,为的就是让汉元帝借助此折抒情,从而把作者内心的悲痛借着汉元帝之口倾泻出来。作者正是有意腾出时间与戏剧篇幅来为主人公的倾情诉说创造条件。《梧桐雨》同样将戏剧冲突的重点设置在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情爱纠缠上,其余情节、矛盾按一般元杂剧的惯例处理,重在表现唐明皇怀抱美人时的欢乐、多情与失去爱妃后的苦痛、孤寂、思念。两剧在第三折时戏剧冲突都已进入高潮,并交代了结局,第四折往往只是故事的余波,但从戏剧效果看,第四折却又掀起了情绪的高潮,两剧以强烈的抒情笔调,倾泻了君主失去爱妃后的悲苦心境,令人为之动容。其次,这种倾泻式的抒情与曲词抒情的集中、透辟有关。如《汉宫秋》第三折灞桥送别,作者集中运用了【步步娇】【落梅风】【殿前欢】【雁儿落】【得胜令】【川拨棹】六支曲子让汉元帝直抒胸臆,尽情倾吐离别的哀伤,相思的痛苦,追忆往日的欢娱,嗟叹自己的无能。又如《梧桐雨》第三折,军心哗变,要求赐死贵妃,白朴接连使用了【落梅风】【殿前欢】【沽美酒】【太平令】【三煞】【太清歌】【二煞】【川拨棹】【鸳鸯煞】九支曲子尽情表现了唐明皇不能施救于贵妃的痛苦,对杨妃惨遭横祸的怜惜以及赐死杨妃后离去时的万般不舍。两剧中这类曲词的抒情因为集中而呈倾泻之式,因为透辟、深刻又使倾泻之情直击人心。此外,倾泻式抒情也与两剧巧妙使用抒情媒介有关。《汉宫秋》以孤雁哀鸣作为抒情媒介,主人公梦到一半便被雁声惊醒,由此引来汉元帝对雁的恼恨、埋怨,其悲情也随着大雁一声声凄厉、悲怆的叫声层层翻进,雁鸣声引导汉元帝感情的潮水一泻而下。《梧桐雨》与《汉宫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它以秋叶雨打梧桐作为抒情媒介,唐明皇同样在寝殿被“一声声洒残叶,一点点滴寒梢”的潇潇梧桐雨惊梦,由此引发了唐明皇对梧桐雨的怨愤之情,伴随着梧桐雨的绵绵不绝,哀伤幽怨像雨水一样倾注唐明皇的心中。   三、情景交融
  《汉宫秋》和《梧桐雨》是元剧之美的典型,它将情感抒发与景物描写紧密结合,以融情于景、借景抒情的手法创造出深沉的意境,把抒情氛围渲染地更加浓郁。如《汉宫秋》第三折【驻马听】“尚兀自渭城衰柳助凄凉,共那灞桥流水添惆怅。您偏不断肠。想娘娘那一天愁都撮在琵琶上”,情景交融,于幽凄的美景中充满着无限的哀伤。再有最为动人的【梅花酒】“呀!俺向着这迥野悲凉,草已添黄,兔早迎霜。犬褪得毛苍,人搠起缨枪,马负着行装,车运着糇粮,打猎起围场。他他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入穷荒,我銮舆返咸阳。返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写汉元帝面对着广漠的大地产生悲凉意绪,幻想着昭君塞外旅途的艰辛,想象着自己返回咸阳宫时的情景,融情于景,景里含情,情与景水乳交融,把汉元帝对王昭君走后的那种思念、悲凉的心境,通过景物的描写抒发出来,让人鲜明可见。往复循环的句式,铿锵有力的声韵,更使抒情缠绵悱恻,荡气回肠!再如《梧桐雨》第四折,作者用“秋夜梧桐雨”的凄景,衬托唐明皇愁苦、烦乱、孤凄的心境,景物描写与人物感情的抒发水乳交融,充满浓郁的抒情色彩。【滚锈球】写因被秋雨惊了好梦,惹得唐明皇对梧桐雨充满怨恨。【叨叨令】用一组排比句模拟雨声,衬托出玄宗烦乱的心情。【倘秀才】写对梧桐雨恼恨到极致,想把梧桐“锯倒”当作“柴烧”,反映了唐明皇失意、痛苦的心态。【三煞】排比多种雨态,更显出梧桐雨的无情无意,添愁助恨,渲染了唐明皇的孤独与无奈。【二煞】写雨下个不停,玄宗的烦闷情绪也有增无减。【黄钟煞】把主人公的思想感情作为景物描写的归宿,“雨湿寒梢,泪染龙袍,不肯相饶,共隔着一树梧桐直滴到晓”,将“雨”和“泪”、情与景巧妙挽合,收结的含哀无限。这几支曲子用情景交融的手法,造成一种凄怆冷落的意境,将唐明皇的幽怨哀伤,孤寂苦闷刻画得淋漓尽致。
  四、结语
  元蒙时代,许多文人将笔墨投向戏剧创作,马致远、白朴亦均借杂剧创作来抛洒他们对时代兴衰的感受,抒写自身命运的感伤,作品中悲剧主人公酣畅淋漓的抒情,情与景水乳交融形成的凄怆冷落的意境,让人千载之下为之动容。元代剧作家虽然由于脱离了传统儒生的地位,因而失去了建功立业、显声扬名、名标青史的机会,但他们的创作本身就是一座丰碑,值得后人不断地对此进行探讨和解释。
  注释:
  ①转引包小玲.《汉宫秋》与《梧桐雨》的异曲同工之“趣” [J].平顶山师专学报,2004(2):42
  参考文献:
  [1]王国维.宋元戏曲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8.
  [2]王文才.白朴戏曲集校注[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4.
  [3]袁行霈.中国文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
  [4]赵义山主编.元曲鉴赏辞典[M].北京:商务印刷馆,2012.

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五)
元杂剧黄金时期主要代表人物及其作品

  内容摘要:自金代末年到元代,至元十三年灭宋,统一全国之初,是元杂剧发展的黄金时期。这一时期的文人作家大多活动于北方大都一带,人数最多,流传至今的优秀作品也最多。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白朴,是元杂剧发展的黄金时期的主要代表人物。关汉卿,元中期的钟嗣成,将其列于“前辈已死名公才人有所编传奇行于世者”之首,并将其列为《录鬼簿》第一类第一名;王实甫,明初的贾仲明评“新杂剧,旧传奇,《西厢记》天下夺魁”;马致远,贾仲明称马致远为“万花丛中马神仙”;白朴,朱权《太和正音谱》评曰:“白仁甫之词,如鹏搏九霄,风骨磊块,词源滂沛。若大鹏之起北溟,奋翼凌乎九霄,有一举万里之志,宜冠于首。”

  关键词:元杂剧 关汉卿 王实甫 马致远 白朴
  元杂剧,旧时被称为“元曲”或“元剧”,专用于北方音乐,所以亦常称之为“北曲”,也称作北曲杂剧,其主要目的是与南曲戏文相区分。元杂剧是在宋金杂剧、院本的基础之上,又吸取唐宋词调、宋大曲、诸宫调、唱赚等的民间音乐艺术成就,于金、元时期逐渐形成的新型戏曲形式。
  一.关汉卿及其杂剧简析
  元中期的钟嗣成,将关汉卿列于“前辈已死名公才人有所编传奇行于世者”之首,并将其列为《录鬼簿》第一类第一名,称他是“大都人,太医院尹,号已斋叟。”明代初的贾仲明增补《录鬼簿》时,曾挽词称许关汉卿:“姓名香四大神物,驱梨园领袖。总编修师首,捻杂剧班头。”他不仅致力于杂剧的创作,而且他还精通音律,多才多艺,常常亲自粉墨登场。关汉卿在他的散曲《不伏老》中说:“我也会吟诗,会篆籀,会弹丝,会品竹;我也会唱鹧鸪,舞垂手,会打围,会蹴鞠,会围棋,会双陆”,从中可知关汉卿是一个具有广博而深厚的文学艺术素养的作家。
  关汉卿是一位多产杂剧作家,他的杂剧作品在《录鬼簿》著录有五十六种,姚燮的《今乐考证》著录有六十四种,王国维的《曲录》著录有六十三种。依据现传他的杂剧看,大约可分为三类。
  第一类为历史故事杂剧,如《单刀会》《哭存孝》《西蜀梦》等。《单刀会》是一部优秀历史剧,写的是三国时期的故事,它鲜明的艺术特色主要表现在组织戏剧的结构和处理历史素材上。作者在剧本中强调的正统观念,并不全然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皇权正统观念,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看来,不得不令人感到剧中多少包含了有关汉族民族意识的隐喻。
  第二类为表现当时社会矛盾与民族矛盾的,如《窦娥冤》、《救风尘》、《望江亭》等。在这些杂剧中,人物之间的矛盾、斗争非常尖锐,作者的态度则是相当明确地站在被迫害者的那一面。如《窦娥冤》,概括了相当丰富的社会生活,是一部撼天动地的大悲剧。
  第三类是以男女风情作为主题的剧作,如《谢天香》、《拜月亭》、《诈妮子》等。关汉卿凭借其对勾阑生活的熟悉,从现实生活的角度出发,塑造出真实动人的戏剧情节。在他的这些作品中,他一方面深切的同情那些被任意玩弄的不幸少女,另一方面,更深刻的表达了他对不合理的娼妓制度和靠出卖少女青春而过活的老鸨们的痛恨之情。
  二.王实甫《西厢记》的地位及影响
  王实甫,是元代著名杂剧作家。顾学颉《元明杂剧》记:“约生于元世祖中统元年(公元1260年)之前,约卒于元舜帝至元初(公元1335-1336年)。”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中国文学史》:“他创作杂剧的主要活动时期大约是在元成宗(铁穆耳)大德年间。”王实甫的作品,《录鬼簿》中著录十四种。现仅存《西厢记》《破窑记》《丽春记》三种,以及《贩茶船》《芙蓉亭》两部杂剧的片段。
  从戏剧的发展史方面看,《西厢记》也是一部金元时代文人杂剧的早期著作之一。董解元用曲牌联套体把崔莺莺与张生的爱情故事,写成叙事体的文学诸宫调;而王实甫又在董解元诸宫调的基础之上,进行了进一步的创造,把叙事体为主的文学诸宫调写成代言体的戏剧,使之更将名垂青史。
  《西厢记》主要有影响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文学方面,一方面是社会生活方面。文学方面如改作、仿效、移植等,例如陆采的《南厢记》、李日华的《南调西厢记》等是改作;郑光祖的《梅香》为仿效,至于各个地方的剧种移植及改编更是数不胜数。
  《西厢记》在社会生活方面的影响,明清以来,或称《西厢记》为《小春秋》、《关氏春秋》、《崔氏春秋》、《游戏春秋》等等。其中《游戏春秋》以赞赏作品的曲文及某些关目为基点,赞曰:有斥《西厢》为淫书、情书者,其然与否?余如游夏于鲁史焉,惟美为文章,则余敢赞辞无他。即红娘之据张生折,夫人于包含辩护之中,有义正词严之概,平心论之,允称“游戏春秋”。作者既没有为《西厢》被诋毁成“淫书”而辩护,又以封建卫道者的面孔来评论作品,他的观点不足取,但他依然认可《西厢》可称作《春秋》这一事实。郭沫若称赞《西厢记》是“有生命的人性战胜了无生命的礼教凯旋歌、纪念塔”,他将《西厢记》的思想提升到了歌颂人性的高度上,来反对束缚人性的封建传统思想。
  三.马致远之神仙道化剧
  马致远(约1250—1321后,1324前),元中期钟嗣成《录鬼簿》中记载:“马致远,大都人,号东篱,任江浙行省务官(作江浙省务提举)。”明初贾仲明《录鬼簿》中道:“万花丛里马神仙,百世集中说致远,四方海内皆谈羡。战文场曲状元,姓名香贯满梨园。”“马致远自幼接受儒家教育,饱读诗书,勤学六艺,遵循礼乐”,中年后,经历坎坷仕途后,由仕入隐。投身酒乐之中,远离尘世喧嚣,专门进行杂剧和散曲的创作,“无论是抒情叹事散曲,还是神仙道化杂剧,都流露出音乐家后期明显的道家归隐思想。”
  贾仲明称他:“万花丛中马神仙”,不仅仅凭借他飘逸洒脱的艺术风格,更是在于他的艺术造诣之高以及“神仙道化”剧之多。他的十四种杂剧中“神仙道化”剧就有六种之多,他的杂剧流传至今仅剩七种,而“神仙杂剧”已占四种:《吕洞宾三醉岳阳楼》《西华山陈抟高卧》《马丹阳三度任风子》《开坛阐教黄粱梦》。
  “神仙道化”剧作为元杂剧中的一朵奇葩,历来倍受争议。有好之者,如明代朱权将其列于十二种元杂剧之首;亦有对其持有完全否定态度的,如游国恩等的《中国文学史》谈到“神仙道化”剧认为:“极力宣扬道教的教义,代表杂剧的创作中的一种消极倾向。”那么,到底该如何评价马致远的“神仙道化”剧呢?在元杂剧中“神仙道化”剧已“汇河成流”,而且明代时期以该题材为主的杂剧也不少见,这种题材已成为元杂剧艺术形式的传统题材。因此,我们应该结合它的历史原因与现实原因,对“神仙道化”剧予以正确的评价。   四.白朴与之杂剧《梧桐雨》
  白朴,生于公元一二二六年,卒年不详,有的认为是一三零六年之后,有的认为是一二八五年。朱权《太和正音谱》评曰:“白仁甫之词,如鹏搏九霄,风骨磊块,词源滂沛。若大鹏之起北溟,奋翼凌乎九霄,有一举万里之志,宜冠于首。”钟嗣成《录鬼簿》记录:“白仁甫,文举之子,名朴,真定人,号兰谷先生。赠嘉议大夫,掌理仪院太卿。”白朴的剧作,钟嗣成《录鬼簿》著录十五种,王国维《曲录》著录十六种。以杂剧《梧桐雨》和《墙头马上》最为有名。
  《梧桐雨》是末本戏,讲的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故事,主要通过塑造唐明皇的艺术形象,概括出了一代兴亡之变。《梧桐雨》的第四折---夜雨,是该剧的最后一折,也是重点一幕。全剧始终很紧张,到第四折则静静地收场,颇有无穷无尽的妙味;曲词虽杂有俗语,却又典雅极致。这一折表现唐玄宗听到秋夜梧桐雨声而激起的烦恼之情,通过人物的内心与环境的矛盾,来加深之前的戏剧冲突和突出人物的形象,同时也写出了唐明皇有声转衰的凄凉处境,是全剧的重点戏。
  五.元代黄金时期的杂剧四大家作品的影响及意义
  “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白朴”作为元代杂剧黄金时期的著名代表作家,为元杂剧进一步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们的作品,在思想与艺术两个方面上都做出了辉煌成就。他们的作品真实地反映出了民族压迫与阶级压迫,强烈地表现了人们的反抗情绪,以及要求光明、正义、自由的迫切愿望;强烈地反映出当时一定程度的思想解放势头,如《西厢记》提到的“愿天下有情的都成了眷属”;《倩女离魂》中,倩女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灵魂出窍跋山涉水,只为追随深爱的人;《墙头马上》中,李千斤毅然与世俗观念决裂,与所爱之人私下同居,等等。这些作品反映着人类社会共同的向往,标志着人民民主思想的抬头,对当时以及后世的青年男女都具有巨大感召力与更深远的影响力。
  不仅如此,他们的杂剧成就远不止这些。从思想成就的角度出发,如马致远《汉宫秋》、白朴《梧桐雨》等,分别向“女人祸水”、“为天子隐”等陈腐的观念进行挑战,这两部作品的矛头直接指向封建的统治者,作者是鼓励人民要冲破牢笼,破旧立新。他们的作品题材多样、视野开阔,反映了社会生活的多个侧面和多个层次,即使是后来明清时期的传奇也无法与之相比。
  参考文献
  [1].《元杂剧论集》(上),李修生、李真渝、候光复,1985年5月第一版,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
  [2].《元代杂剧赏析》,陈俊山,1983年4月 第1版,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
  [3].《关汉卿白朴马致远三家散曲之比较研究》,马顯慈,2004年1月第一版,中华书局出版社出版
  [4].《中国古代音乐史》(上),陈四海,2004年3月第一版,人民出版社出版
  [5].《中国古代音乐史》(下),陈四海,2000年9月第一版,陕西旅游出版社出版
  [6].《中国古代音乐思想》,陈四海,2010年9月第一版,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
  (作者单位:陕西师范大学音乐学院)

汉宫秋杂剧提要原文(六)
昭君出塞传千古

  在历史上,王昭君(生卒不详)是一位民族团结友好的使者。她名嫱,字昭君,西汉南郡秭归人(即现在湖北省秭归县)。这个美丽的民家姑娘,年纪很轻的时候就被汉元帝选进宫,成为一名普通的宫女。

  封建社会里,皇帝有三宫六院,嫔妃美人数以百计,因此,有很多被选进宫的美女,一辈子也见不到皇帝。王昭君入宫以后,也和那些不幸的宫女一样,忍受着深宫的寂寞和凄凉,几年也没有见到皇帝。她悲怨,嗟伤,痛苦,身在禁宫,心向自由,所以当呼韩邪单于向汉元帝求亲,汉元帝下令挑选宫女出塞时,王昭君就主动向管理掖庭的官吏提出,愿意离开汉宫,远嫁匈奴,担当起和亲使者的重任。
  昭君出塞和亲是在西汉末年。那时,汉与匈奴两族之间的关系已和汉初不同。从汉高祖刘邦立国到昭君出塞的170年间,汉匈之间的关系时战时和。汉武帝即位之前,汉朝对匈奴实行和亲政策,以忍让换取边境的暂时安宁。汉武帝即位以后,国力充实,逐渐由和亲政策改为武力征伐。几次决定性的战争,匈奴接连大败。公元前60年,匈奴统治集团内讧,呼韩邪单于主动与汉联和,亲自入汉觐见汉帝。汉元帝建昭五年(公元前33年),呼韩邪单于再次朝汉,要求和亲,元帝遂以昭君配他为妻,号宁胡阏氏,并赠送锦绣、杂帛等各种丝织品一万八千匹,絮一万六千斤和黄金、图画,以及其他贵重礼物。元帝颁发诏书,把年号“建昭”改为“竟宁”,以象征长久安宁,祝愿汉匈两族永远友好和平。
  汉元帝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王昭君的迎亲送亲队伍浩浩荡荡万余人离开长安东行,渡过滔滔黄河,进入山西境内,沿汾河谷地一路北上,经太原越勾注关(今雁门关)到达平城,又沿武州川水(今十里河)河谷抵武州县(今山西左云县),出红沙岩口达善无(今山西右玉县旧城),从参合口(今右玉县杀虎口)出塞,达盛乐(今内蒙和林格尔),经白道过云中、五原(今内蒙包头西)而达匈奴单于王庭。昭君出塞的路线正史没有明确记载,但清代的《山西通志》、《朔平府志》、《左云县志》均有记载。编纂于清雍正十年的《朔平府志》曰:“蹄窟岭,在(左云)县西北十里,俗传啼哭,讹也。明妃何处不啼哭,盖因出塞,道经此岭,岭路石山有马啼痕迹。至今尚在,故名。”又曰:“东古城在(今右玉县)县东南五十里。相传汉王昭君栖迟之迹。”昭君路经平城时,驻东胜店,因思念故乡而怀抱琵琶弹奏抒怀,走时将琵琶赠予店主,后此店改名为琵琶老店。现在大同市博物馆仍保存着“琵琶老店”牌匾,相传为唐代著名书法家柳公权所书。左云五路山至今仍有昭君出塞时留下的蹄窟岭、饮马泉、晾马台、扇庄等遗迹。民间传说并非空穴来风,定有历史源渊,当年昭君出塞路经之地,队伍浩浩浩荡荡,车马劳顿,场面热烈,在当地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给人们留下深刻的记忆。口碑相传的东西也是珍贵的历史资料,它和地方史志一样都可补正史之缺。另外更有说服力的是,近年山西右玉杀虎口附近出土的“千秋万岁月”汉代瓦当,与1954年在内蒙古包头汉墓出土的“单于和亲”、“千秋万岁”瓦当完全一样,由此可证实昭君出塞所走路线是经过雁门郡的通塞中路。昭君出塞给大同人民留下了深深怀念,故千百年来,口碑相传。
  昭君出塞打开了汉匈两族人民和平友好的道路。她把从汉朝带去的珍贵礼物分赠给匈奴的首领,受到匈奴人民的欢迎、爱戴和信任。在茫茫草原,异国他乡,昭君克服一切困难,逐渐习惯了天寒地冻、风沙蔽日的气候和住穹庐、穿皮裘、食牛羊肉、饮�浆的塞外生活。她同匈奴人民和睦相处,关系十分融洽,教给当地妇女织布、缝衣和农业生产技术,受到人民的爱戴。王昭君和呼韩邪单于的关系也很好,生了一个儿子,名叫伊屠智牙师,后来是匈奴的右日逐王。汉成帝建始二年(公元前31年),呼韩邪单于去世,大阏氏的儿子雕陶莫皋被立为复株累若�单于,王昭君上书汉成帝,请求回到汉朝,“成帝敕令从胡俗”,遂复为后单于阏氏,生有两个女儿。
  昭君出塞给雁门、代郡、云中、五原郡及内蒙、大同地区人民带来福祉。在呼韩邪单于归汉以后的五六十年间,汉匈之间出现了“边城晏闭,牛羊布野”的和平局面。万里长城上烽火熄灭,塞内塞外人民的欢声笑语代替了征战杀掳,长城内外人畜兴旺。匈奴人民用马、牛、羊和骆驼,换取汉人的农副产品、铁制农具和手工业制品,互通有无,频繁交往,边境呈现出一派繁荣友好景象。昭君的出塞,播下了汉匈两族和平友好的种子,在她死后,她的女儿须卜居次云和女婿须卜当仍秉承她的心愿,为汉匈两族的和平友好往来继续奔走。
  昭君出塞和亲的故事,吸引了历代文人骚客的注意,创作了许多有关王昭君的诗词、散曲、杂剧、传奇、小说、话剧,以及民歌、小调、鼓词和地方戏、音乐、绘画。她在文学艺术上所受到的重视和得到的歌咏,充分说明人们对她的热爱与怀念。历史上,写王昭君的诗词不下600多首,作者400多人。王昭君的故事也被搬上舞台,元代杂剧作家马致远的《汉宫秋》是历代昭君戏中的代表作。明清时代的《和戎记》、《琵琶语》、《昭君出塞》、《吊琵琶》、《昭君梦》等也是以昭君为内容而写的。这些文学作品,有些是赞美昭君出塞的;也有一些作品,把昭君出塞这件民族团结的好事,写得悲悲切切,变成了个人悲怨与民族矛盾的悲剧,歪曲了昭君的形象,距离昭君真正的精神十分遥远。
  建国后,以王昭君为题材的诗词也不少。1963年,董必武同志曾经写道:“昭君自有千秋在,胡汉和亲见识高。词客各掳胸臆懑,舞文弄墨总徒劳。”这首诗以高超的见识,写出了王昭君的历史功绩,肯定了昭君出塞的历史意义,和历史上咏王昭君的诗迥然不同。
  王昭君的卒年卒地已不可查考,现在,内蒙呼和浩特市的南郊有一座昭君坟。每到春天,墓上的草发青很早,秋天比别处野草凋零得迟,远远望去呈青黛颜色,因此又叫青冢。如今,昭君墓已经修整得焕然一新,董老的诗已刻在石碑上,历代的碑文也重新修理,依次排列成行,周围绿树成荫,花草茂密。墓旁还新建了一个陈列室,陈列着有关昭君的历史文献和出土文物。这个象征着民族团结的昭君墓,也愈来愈彰显出它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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