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无产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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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无产阶级(一)
自卑敏感嫉恨:流氓无产者朱元璋的心结

自卑敏感嫉恨:流氓无产者朱元璋的心结

当初游方乞讨,流浪为生之际,没有机会读书,没有可能成为读书人,是如何被同龄人笑话他不识字,笑话他大老粗,耍他蒙他,从而产生对知识分子的嫉妒和厌恶心理。 马皇后最后沉疴不起,知道死之将至,无法挽救。经太医们精心会诊,尽力治疗。谁知她宁可等死,坚决拒绝用药。朱元璋大火,跑到后宫去,责问她为什么。马皇后说,“我吃药也是死,不吃药也是死,可我吃了药死后,你一定要杀这些太医们的头,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吃药而死,可以保全这些太医们。”这一段野史,人称“马皇后怜惜太医”,由此可见,这位皇帝的嫉恨心结,发作起来,其残忍,其猜忌,其动辄杀人之不问情由,与他同生死共患难的老婆,对他无所不用其极的狠毒,斩草除根的决绝,也是无可奈何。

明·无名氏的《翦胜野闻》载,“太祖视朝,若举带当胸,则是日诛夷盖寡。若按而下之,则倾朝无人色矣。中涓以此察其喜怒云。”

这个嗜杀的太祖,就是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在中国约三百多个帝王中间,也就只有他,是真正来自草根阶层的卑微人物。几千年来,农民起来造反者无数,失败者也无数,而他却是成功坐上龙椅的唯一。与他景况相类似者,还有一个,那就是汉高祖刘邦。近人钱穆说:“除却汉高祖,中国史上由平民直起为天子者,只有明太祖。”不过,刘邦非绝对之平民,当过泗水亭长,介乎派出所长与街道委员会主任之间,官职不高,但吃公粮,领取九品或从九品的俸禄,用公帑支付工资,那就是官员。在中国,再小的官也是官,官,就是管,管,就是权。亭长,管辖约方圆十里的范围,后来,他发达了,又回到他当亭长的老家,一张口,“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那底气,那声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也绝非一个升斗小民吼得出来的。

朱元璋好杀人,这一点,刘邦有点惭愧,但要论牛气,大气,朱元璋就差池多了。明·陈继儒《狂夫之言》中载:“太祖常躬祭历代帝王庙,至汉高像前曰:‘我与公皆布衣,起得天下。公是好汉子!’命再加一爵。”其实,朱元璋这个赤贫无产阶级,或流氓无产者,根本没法跟泗水亭长相比。从他自叙《朱氏世德之碑》,“某自幼多疾,舍身皇觉寺中。甲申岁,父母长兄俱丧,某托迹缁流。至正二十四年,天下大乱,淮兵蜂起,掠入行伍„„”来看——

他的职业:

当过和尚,混过盲流,干过兵痞,做过蟊贼。

他的履历:

在地主家放过牛,在庙宇里挂过单,在流浪时讨过饭,在落草中打过劫。

洪武年间,开科考士,太祖翻阅考中的生员名单,一名来自江西婺源的姓朱的举子,吸引住他的目光。如果此人是南宋朱熹后裔的话,排个转折亲,攀上一位先贤当祖宗,岂不很是光彩么?那个考生当然了解太祖杀人不眨眼的脾气,哪敢撒谎,连忙申辨与朱熹并非同宗,

连远房也不是。朱元璋一想,这样一个学子,都不冒认圣人为祖,朕就更犯不着了,遂寝息了这个认祖的念头。

这是一件小事,但可了解朱元璋心底里的这个结,左右着他的一生。

现在无从知道,明太祖在他闯荡江湖,厮杀搏斗,走投无路,跌倒爬起的早期岁月中,是如何饱受生员官吏,豪门士族,衙隶差役,地主富户欺压的?当初游方乞讨,流浪为生之际,没有机会读书,没有可能成为读书人,是如何被同龄人笑话他不识字,笑话他大老粗,耍他蒙他,从而产生对知识分子的嫉妒和厌恶心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迫害而无法抗争,被镇压而不能反弹,郁积于胸,深藏于心,总有爆炸的一天,何况朱元璋?积怨生恨,久恨成仇,就像酵母一样膨胀,便酿成对官员,对富户,对文化人的血海深仇。待他有了报复的机会;有了报复的手段,嗜杀,便是他那数十年积郁心结的一次释放,一种补偿。

所以,他老婆马皇后跟他一生,最后沉疴不起,知道死之将至,无法挽救。经太医们精心会诊,尽力治疗。谁知她宁可等死,坚决拒绝用药。朱元璋大火,跑到后宫去,责问她为什么,马皇后说:“我吃药也是死,不吃药也是死,可我吃了药死后,你一定要杀这些太医们的头,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吃药而死,可以保全这些太医们。”这一段野史,人称“马皇后怜惜太医”。由此可见,这位皇帝的嫉恨心结,发作起来,其残忍,其猜忌,其动辄杀人之不问情由,与他同生死共患难的老婆,对他无所不用其极的狠毒,斩草除根的决绝,也是无可奈何。

按照近代精神病学的研究,他的这种近乎疯狂的嗜杀行径,基本上属于心理变态。从清·谈迁的《谈氏笔乘》中提到的:“太祖好微行,察政理,微行恐人识其貌,所赐诸王侯御容,盖疑象也。真幅藏之太庙。”看来,他的嫉恨心结,随着他登基以后,愈演愈烈,他的嗜杀之性,随着他为帝以后,变本加厉。据吴晗的《朱元璋传》,他打江山30年,坐江山30年,当上皇帝以后杀掉的人,要比他未当上皇帝前所杀掉的人,至多不少。光一个胡惟庸案,一个蓝玉案,株连人数之多,牵扯地域之广,前后共屠杀五六万人,真是骇人听闻的人口灭绝。“村墟断炊烟,陇上无行人”,这是当时诗人笔下对大案开杀的惨状描写。 封建社会的小农经济,决定了个体农民的生存状态。无非四件事,春耕、夏播、秋收、冬藏;无非四个头,生活在炕头,劳动在地头,最远到村头,最终到坟头,终其一生,仅此而已。所以,在一个农民的心目中,地头乃维系生存的根本,对朱元璋这样一个当了皇帝的农民来讲,国家,就是他的地头。所以,他把宰相取消,耕耘,灌溉,锄草,施肥,事无巨细,无不亲手操持,即或佣工,两眼也盯得溜直。清·黄宗羲《明夷待访录》中说,“有明一代政治之坏,自高皇帝废宰相始。”如果说,朱元璋借微行察访,是因为他不放心老百姓,而朱元璋主持朝政,那就更加不放心读书人了。因为他内心中这个结,总在提醒他,这些知识分子,会不会给他耍心眼,会不会跟他不合作,会不会看他的笑话,会不会出他的洋相。尤其那些有思想、有才能、有威信、有人望的知识分子,更视作心腹之患。朱元璋这种残暴阴刻的念头,自负偏狭的行为,猜忌怀疑的心态,与人为敌的戒惧,自然与他早年受欺压,遭摧残,被排斥而抬不起头来的成长过程有关。自然也与过去人家不把他当人对待,现在他也不将这些人当人对待,产生强烈的逆反心理有关。因此,他对手下的这些功臣宿将,文武

官员,总提防着,总戒备着,总敏感着,总介意着,甚至有点病态的神经质,而神经绷紧到一定程度,就要开刀问斩。

流氓无产阶级(二)
父 亲 是 个 流 氓

父 亲 是 个 流 氓

● 于建嵘

(于建嵘,男。1962年9月生于湖南衡阳,本科和研究生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

在湖南师范大学任教至2003年底;2001年7月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中国农村问题

研究中心,获法学博士学位。现任中国社会科学院农村发展研究所教授,社会问

题研究中心主任。曾在香港中文大学、香港浸会大学、美国哈佛大学进行过学术

交流。已发表和出版过《中国工人阶级状况:安源实录》、《抗争性政治:中国政

治社会学基本问题》等大量著述。)

说明:这篇小说是我八年前写的,以“父亲”为题刊发在大型文学期刊《长

城》2009年第5期上。

父亲要死了。我是从雪姨发来的电报知道的。我向学校请了假,乘火车往老

家赶。一下火车,就看见二弟高阳傲视天下般地立在站台边。他见我走来,只是

点了点头,提过我的包就往停车场走。直到跨上他那辆白色的宝马,才说了一句:

“老爷子真是的,死都死了几次了。”

我跟着二弟来到父亲的病房。病房里有许多人。雪姨和我大弟都在病床边,

用哀伤的眼神看着我。病床上的父亲已经失去知觉,双目紧闭,那两条粗黑的剑

眉还是那样显得威风凛凛,只是浮肿的面部给人一种有点夸张的感觉。医务人员【流氓无产阶级】

在忙碌,他们应该比谁都明白这些忙碌并没有多少意义,只不过以各种无效的抢

救来等待那必然的最后结果。

雪姨将我们兄弟三人叫到病房外的陪护间,对我说父亲得到了本市最好的治

疗。我绝对相信雪姨的这种有点表功意味的说明。这不仅由于父亲曾是这里的最

高领导人,更主要是他有一个现为常务副市长的二儿子高兵及一个号称千万富翁

的三儿子高阳。而作为书生的大儿子我,绝不是能让父亲享受这种待遇的理由。

雪姨很有主见地安排着父亲的后事。尽管她比我还小一岁,但作为父亲的第

三任夫人,我们还是愿意听她调遣。雪姨叫高兵与市委领导商量父亲的悼词和追

悼会的规格,要高阳负责通知亲朋好友并主管日常事务,要我准备一份家属发言

稿,表示亲人们的崇敬、悲哀及感激之情。为完成雪姨交给的任务,我不得不回

顾父亲即将结束的一生,思考亲人们心目中的父亲。这是几十年来我最不愿意想

的问题了。然而,当我象平时从事科学研究一样分析父亲那久远的历史后,我发

现,尽管父亲的一生复杂而富有传奇,但大体上可分为三个阶段,而且这些阶段

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是三个女人。这三个女人就是父亲的老婆我妈、父亲的爱人高

姨以及父亲现在的夫人雪姨。有了这一发现,我竟然兴奋起来。【流氓无产阶级】

父亲和我妈的故事发生在我的老家,也就是湖南南部的永州市远郊一个名叫黄沙

塘于家的小村子里。永州这个地方,由于一位很有名气的文人写过一篇《捕蛇者

说》而闻名于世。事实上,我在这里生活过十二年,却很少看到蛇,更不要说专

事捕蛇的人了。

父亲大约生于一九二一年五月,具体哪一年我是没有办法搞清楚的。因为,

父亲的各种人事表格有关出生年月变化较多。在讲究资格的年代,父亲将其出生

1

年月定在一九一六年五月;在领导干部年轻化的时候,报上公布父亲的出生年月

却是一九二六年五月。两者相差有十年。如果取中间数,也就是一九二一年比较

合宜。

据说,我父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爷爷,曾到省城长沙读过书,后来成为了当

地较富有而深得乡邻尊敬的绅士。父亲是爷爷的独子,爷爷又是老爷爷的独子,

也就是父亲一家是三代单传。奶奶在三十多岁才有我父亲,就更视为掌上明珠。

但在父亲十六岁那年,我父亲的父亲以及父亲的母亲相继去世了,父亲也就成为

了孤儿。

本来父亲对家里事是从来不关心的。因为是家中的独苗,所以在十岁前一直

跟随在他母亲身旁,到十岁才开始进村里的学堂。成了孤儿后,他不得不理会家

里的四十多亩土地和近二十间房子。当然,具体的事情都是由长工做的。如果,

后来父亲不因赌博而输掉了全部家产,解放后父亲肯定是个地主,而且是一个从

十六岁就开始剥削劳动人民的吸血鬼。

父亲成为赌徒是在他父母去世半年后的事。也就是在他快十七岁的那年冬

天。最初是他远房堂兄于朝龙带他去玩一种当地很流行的押大小的游戏,赌吃喝,

慢慢地就直接玩起钱来了。从小到大,越玩越想玩。大约二年光景,父亲就将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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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的四十多亩良田和二十多间房子全玩完了。其中有一半成为了他堂兄于朝龙家

的产业。当于朝龙一家搬进我家祖屋时,父亲哭着住进了于朝龙家废弃的牛栏房。

从此以后,读过六年书的父亲开始成为了村里最不受欢迎的人。谁家少了东西首

先想到的就是我父亲。村里人开始忘记了他的姓名,都叫他收账鬼。他就在东摸

西拿中度过那艰难困苦的日日夜夜。好在当时日本鬼子也经常进村,人们对收账

鬼的作为也就不太计较。

在父亲二十三岁那年,他还是单身一人。那时都习惯早婚,二十三岁尚未婚

配很能说明这个人的品行和家境。可人的青春期生理要求并不因没有金钱而丧

失。没有钱上赌场时,他就象个发春的公牛,在村子里四处游荡。特别是夜深人

静之际,青春分泌物使他象夜游神一样听过许多家的墙根。这就成了村里人的心

病。他们总是叫女儿媳妇们千万注意,切不要答理收账鬼,最好是看到他就远远

地避开,不然可能有危险。事实上,父亲从没当面对什么女人有什么过份的举动。

但村里人在夜间行夫妻之事时,再也不敢象原来那样放荡了。据说,有人还因害

怕收账鬼听墙,成为了阳萎。若干年后,我作为学者,曾对那几年村里人口变化

进行过调查分析,我发现,在父亲二十岁到二十三岁那几年,是于家村人口出生

率最低的年份。由于没有发现其它原因,我就认定与父亲听墙有直接的关连。

可见,父亲的行为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于家村的生存和发展了。最要命的是,

村里人也意识到了这种危机的存在,而且,随着日月的推移,这种危机感也就越

来越压抑人心地在村中弥漫。终于有一天,村人不约而同地找到已是村中首富的

于朝龙,商量如何解决收账鬼的问题,尽管有人主张送官法办,但苦于没有可以

送官定罪的事情和证据。最后,村人们只得同意,给收账鬼找个女人并租二亩村

里的公田给他养家立命。

于是,村里人就行动起来,到处访那些难寻婆家的女子或死了老公的寡妇。

可想而知,方圆十里是不可能有收获的。有人大骂了那些提亲的人还扬言,就是

死也不将自己女儿嫁给收账鬼。

正在村里人万分为难之时,村里来了二位从河南过来讨饭的母女。事情也巧,

母女俩刚踏进我们村,母亲就倒下了。村里人循着那女孩的哭声,才知道那老要

2

饭的死了。于是,村里人叫来了于朝龙。于朝龙没有看那已经死去的母亲,而对

那个正在伤心但已无力哭泣、可能有十五六岁但骨瘦如柴、相貌极为普通甚至可

以说有点丑的姑娘看了好一会。他和蔼且富有同情心地问了姑娘一些问题,当知

道姑娘的父亲和兄弟已在早几年走日本时就死了,唯一相依为命的母亲也饿死在

这千里之外的他乡时,于朝龙就高兴起来。他叫人立即将我父亲从赌桌旁揪了过

来,本来因没有赌资只能当观察员而气恼的父亲,一听将这个姑娘送给他做老婆,

也高兴地叫起了朝龙哥。于朝龙就让村里人将姑娘的母亲埋在后山的野地里,叫

家人拿点高梁饼就将姑娘送进了我父亲借住的牛栏房。这个于家人连姓名也懒得

知道的女人,就是我妈。

父亲是在我妈用眼泪吞食高梁饼时将她变成女人的。可以想象,一个刚死

了母亲、自己又快饿死的少女,对食物渴望和对性的需要,态度应该是完全不一

样的。可对一个二十三岁还没有亲近女人的健康男人来说,有了属于自己的女人

还要等待那也是要命的。于是,在我妈用黑黑的手扼住那块高梁饼拼命往肚子里

送时,我父亲用力剥下了她少得可怜的裤子,象猛虎下山一样顺势长入。也许是

想起了刚死的母亲或是由于父亲的粗暴给她刚因有了食物而恢复知觉的肉体带

来的痛苦,在父亲没完没了的动作中,我妈小声地哭泣起来。我妈的哭声使已心

满意足的父亲大为恼火,他动作很大地穿上裤子,对着我妈血淋淋的下身就是一

脚,大声地说“妈巴子的,饭也吃了,娘也埋了,让老子快乐一下就哭,哭个屁。”

说完转身就走,不用说肯定是到赌桌边观战去了。

自从有了自己的女人,村前村后就再不见父亲深夜四处游荡的身影了。父亲

有钱时一定是在牌桌上,没有钱就折磨那个属于他的女人。因此,在他借住的牛

栏里,经常传出打骂声和女人悲凄的哭泣声。还算善良的村人,每当看到被打得

面目全非的我妈在租种的二亩地里劳作时,也会生出一些内疚。“唉,真是个命

苦的女人。”当然,只是说说而已,心中更多的还是为自己家的女人不用再担心

那发春的公牛而暗暗地窃喜。

村里人最终发现,他们的如意算盘还是打错了。父亲虽然再不会因雄性分泌

物去侵害他们的女人,但并不是说父亲因需要赌资而放过他们的财物。就在父亲

将我妈的肚子搞大,也就是怀上我的第七个月,终于发生了于家村自有文字记载

以来最大、最严重的事件。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父亲在邻村赌博欠了钱,在深夜很不情愿被赶下了牌桌,

只能回去将女人折腾一番。在经过原属于他家而现在成了他远房堂兄于朝龙家产

业的院子时,一股恨意油然而生。胆因怒生,他熟悉地翻过院墙,潜进了书房,

就象在自己家里取物一样拿过几件值钱的器皿,正要离开时,被他堂兄的小老婆

发现了。这个娇小的女人,本来因这晚没有得到应该属于她的春宵而愤愤不平,

难以入眠。所以,不顾天寒地冻,决心到另外两个也是小老婆的女人窗下察看一

下,她要知道是谁侵占了应属于她的一夜,好明天找老大诉苦。她刚走出房间,

就象见到鬼一样发现了我父亲,不由自主地大叫起来。这一叫,就苦了我父亲,

他被吓得站在院子中央,不知所措。当于朝龙和家人们用乱棍将他打倒并捆成粽

子押到于家祠堂后,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在村人们因将我父亲送官法办还是以

族规处置发生争吵时,我妈腆着肚子来了。这个没有姓名而且很少在村人面前说

话的女人,还是那样一声不响,跪在地上,对每一个村人磕头。看到这个架势,

事主于朝龙就说:“这次算了,放他一马,下次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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