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之美论文

来源:论文 时间:2016-07-26 10:22:51 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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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之美论文(一)
美学论文之大美青海

学【青海之美论文】

【青海之美论文】

【青海之美论文】

学院:机械工程学院班级:姓名:赵国朋学号: 机制2班 1000401031 10

大美青海

——青海湖之美

众多湖泊都以瑰丽秀奇为人所爱,青海湖单单把瑰丽舒展为平淡,把秀奇换成一种壮阔。在这里,草原和大海得以对接。草原的优美、海的浩瀚与湖的沉静交织在一起,成就了青海湖的博大之美。

作为中国第一大内陆咸水湖———青海湖,浩瀚缥缈,波澜壮阔,是大自然赐与青海高原的瑰宝。青海湖不仅名列国际重要湿地名录,青海湖鸟岛更居国家八大鸟类保护区之首,堪称自然界一大奇观。

青海湖面积达4456平方公里,环湖周长360多公里,比著名的太湖大一倍还要多。湖面东西长,南北窄,略呈椭圆形。乍看上去,像一片硕壮的白杨树叶。青海湖水平均深约19米多,最深为28米,蓄水量达1050亿立方米,湖面海拔为3260米,比两个东岳泰山还要高。由于这里地势高,气候十分凉爽。即使是烈日炎炎的盛夏,日平均气温也只有15℃左右,是理想的避暑消夏的胜地。

青海湖地处青海高原的东北部,这里地域辽阔,草原广袤,河流众多,水草丰美,环境幽静。湖的四周被四座巍巍高山所环抱:北面是雄浑壮丽的大通山,东面是巍峨雄伟的日月山,南面是逶迤延绵的青海南山,西面是峥嵘嵯峨的橡皮山。这四座大山海拔都在3600米至5000米之间。举目环顾,犹如四幅高高的天然屏障,将青海湖紧紧环抱其中。从山下到湖畔,则是广袤平坦、苍茫无际的千里草原,而烟波浩淼、碧波连天的青海湖,就像是一盏巨大的翡翠玉盘平嵌在高山、草原之间,构成了一幅山、湖、草原相映成趣的壮美风光和绮丽景色。

而更为奇特的是,青海湖周边集草原、沙漠、湿地、森林等景观为一体,同时也是鸟类的王国和极度濒危动物普氏原羚生活的天堂。

青海湖的不同的季节里,景色迥然不同。夏秋季节,当四周巍巍的群山和西岸辽阔的草原披上绿装的时候,青海湖畔山青水秀,天高气爽,景色十分绮丽。辽阔起伏的千里草原就像是铺上一层厚厚的【青海之美论文】

绿色的绒毯,那五彩缤纷的野花,把绿色的绒毯点缀得如锦似缎,数不尽的牛羊和膘肥体壮的奔马犹如五彩斑驳的珍珠洒满草原;湖畔大片整齐如画的油菜花金浪翻滚,芳香四溢;那碧波万顷,水天一色的青海湖,好似一泓玻璃琼浆在轻轻荡漾。而寒冷的冬季,当寒流到来的时候,四周群山和草原变得一片枯黄,有时还要披上一层厚厚的银装。每年11月份,青海湖便开始结冰,浩瀚碧澄的湖面,冰封玉砌,银装素裹,就像一面巨大的宝镜,在阳光下熠熠闪亮,放射着夺目的光辉。

【青海之美论文】

1、青海湖,梦幻般的湖【青海之美论文】

———离开日月山,公路两侧已经是绿绿的草原。远处的山峦也呈丘陵状,山势缓和,并且被青草覆盖。从车窗向外望,宛然一幅淡

彩水粉画。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更没有人,前后几公里只有我们,感觉地真大、人真渺小。

———极目远眺,湖心岛的影子飘浮不定。有水鸟偶尔飞过,留下哀怨的叫声,天呈深蓝色,似乎离地面很近,云像棉花似的上下翻腾,湖畔的草地上有白色的帐篷,不远处有牧民在悠闲地放牧。面对碧蓝的湖水,心里变得如草原一样宁静。

———没到过青海湖的人的想象中,青海湖是蓝色的。但是,只要你走近青海湖,你才会发现,青海湖绝非是单色的,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季节里,青海湖的颜色或青或蓝,或绿或灰,或赤橙黄绿青蓝紫,多彩的颜色同时出现在浩渺的烟波、荡漾的碧水中,会让你理解为什么汉代时又将青海湖称“仙海”,发出“此景只应天上有”的感慨。

———怎样形容那片美得让人心醉的湖水?!成群的鸬鹚栖息在突出的巨石上面,湖水从深蓝、浅蓝、深绿、浅绿到浅黄,再到接近白色,在阳光下宁静斑斓,令人无法将自己的目光移开。

———面对碧蓝青绿、色彩斑斓、变幻万千的湖水,手捧不知名的散发着动人香气的野花,蓝天白云下,但觉魂魄飘飘荡荡,浑然不知去向何方。

2、雨中青海湖

青海之美论文(二)
青海 青海(散文)

  很少有人看到黄河的全貌。它九曲弯弯,以几字形的状貌,巨龙般横卧中国的青海、甘肃、宁夏、内蒙古、山西、陕西、河南、山东等八个省区,最后归入大海。我曾见到的黄河是在河南,在山东。在我印象里,黄河是一条涨满着自信和尊严的大河,以浊黄的颜色奔流着,奔腾不息,不知流淌了多少年,流淌得如诗如歌。如李白所说:黄河之水天上来,奔腾到海不复回。也如《黄河大合唱》的描摹: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黄河是民族的象征,是一条鼓胀着的大血脉,滋养了中国版图的所有生灵,作为中国人的母亲河,它早已流淌成了我心中的一条大河。黄皮肤的中国人,中国人的文化、历史、现在和将来,无论如何都不会与这条黄色的大河须臾分离。
  而到了青海之后,我对黄河的印象焕然一新,它的颜色、它的相貌、它的仪态和气质都变了。站在西宁城郊黄河岸边,看着那一汪黄河水,它是清澈的,清澈成碧绿的颜色,从我的眼前平缓地、宁静地、温文尔雅地流过。我惊愕了。黄河原本并非是黄色,纯净、没有脾气,就像是一位慈祥的母亲与我和蔼面对。
  这是青海省的黄河。
  面对着它,青海的神秘与深邃一下子弥漫了我的心绪。我们为什么到青海?除了公务,还有要探求我们所不知、所未见的事物,而黄河是给予我的第一个惊奇。青海是黄河的发源地,除了黄河还有长江和澜沧江,青海省是中国的三江之源。这三条大河几乎跨越覆盖了中国绝大部分省份。如果从西宁向南、再向南,到达昆仑山脉的巴颜喀拉山、可可西里山、阿尼玛卿山和唐古拉山脉,在那里,涓涓细流从冰山下、从湖泊旁、从沼泽中瑟瑟出发,汇集在一起,形成了黄河、长江和澜沧江的源头。然后开始它们豪迈的路程,没有谁比它们的路走得更远、更长,也没有谁比它们看到的更深、更多,它们把一个民族大家庭的悲欢离合、存亡兴衰等国事家事都一览无余。
  爱屋及乌。因了三江源,人们便不能不对有着三江源的青海致以敬意。
  很想走到三江源的源头,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再跨过那些迷人的山脉了,那里的神秘和奥妙就只能留在心中成为畅想。但我并无遗憾,已看到眼里的风景足以撼动心扉、心旷神怡,处处拾到的都是感动。塔尔寺地处湟中县,在塔尔寺的大金瓦寺前,是一排身披袈裟的僧人和布衣信徒,他们都在面前摆了一个长铺垫,匍匐在铺垫上磕头。他们磕头的版式就是一种风景,站起,双手合十,高高地举过头顶,然后双手于口、于心,匍匐而跪、五体投地。磕头的动作循环往复,这样的磕头叫作磕长头。塔尔寺供奉的是藏传佛教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在其无数信徒们的心里,佛就是他们的梦想。磕头的时候,他们把“啊嘛呢叭咪哞”念了千遍,念了万遍,他们也情愿虔诚地一生能磕十万个长头,甚至更多,磕几十万个、上百万个长头。
  我走近一个正在磕头的男人身边悄声问他:你在这儿已经磕了多少个头了?
  他伸出了两个指头。意思是已经磕了两千个头。然后他接着说:从凌晨四点一直到现在,磕了六个小时了。他满头大汗,身上的袈裟上是斑斑点点的汗碱。和我说话的时候,他趁机往嘴里塞了点糌粑样的东西,边咀嚼边和我说话。看着他那一脸的虔诚,我的心不禁为之震撼。究竟是什么力量的驱使让他们如此忘我而为?一生不讲吃穿享受,只笃信前世、现世和来生,其驱动力除了信仰不会是别的,信仰永远是人们行为的源头。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流经西宁的黄河,清如许,它只是此间人们心中的一段颜色。
  西宁的黄河不是其源头,其源头是在青海省的腹地、更远的地方,在扎曲、约古宗列曲、卡日曲,在那有鱼,有鸟,有黄羊,有野驴,有安静的盆地和温柔的泉眼的地方,那地方唯独或缺的就是人居。宁愿相信这些生灵有思考、有对话,只是人们听不到或听不懂而已。
  真正的文化元素是藏在大山里、藏在山水之间的。隐居此间的高僧一般都是大学问家,晨钟暮鼓,青灯如豆,映衬着他们残袍黄卷的身影。宁静的山水是最适宜生长哲思的地方。思想是可以走路的,只不过它所走的路不是熙来攘往,而是哲思对时空的默默丈量。青海省属藏文化区,地广人稀的青藏高原之所以能是藏传佛教的发源地,其因大约与此有关,好山好水、好天好地,生长在这里的生灵没有受到骚扰和侵犯,它们和这里的人们一样,都是这块大地的主人。青海省是中国第三大的省份,却只有800万人口,这相当于内地的一个中等城市,越往它的深处,越是渺无人烟的景象。
  宁静是智慧的泉眼,宁静而致远。
  试想几百年前,宗喀巴越过昆仑山、唐古拉山等山脉远赴西藏,他追寻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理想?其躯身虽从此一去不回,而他建树的精神却返归故乡,点缀成这里的每一块石头、叶子、白云、绿地的颜色。精神的话语常常是一种文化的默默无言,这样去理解这里人们的虔诚便不言而喻。
  除了佛教信仰之外,这里的伊斯兰文化同样是一道风景。到处可见戴着小白帽的男人,成年人、老人、孩子都是这般。还有无数的妇女,头上围的是洁净的黑头巾。我们下榻的伊斯兰一条街的一家宾馆,晚上,我和同伴情志满怀地出去想吃吃伊斯兰风味,却在每个饭店都找不到酒。这里的回族都不抽烟、不饮酒,一切都是约定俗成。他们少了些汉族人普遍拥有的嗜好,而多了些什么我们却不知道,但有一点却很清楚,这就是信仰。唯有信仰是可以和欲望相匹敌的东西,嗜好和欲望可以污染人生,却不可以污染信仰,就像是我们在这里见到的黄河清纯碧绿一样。
  如果看到一群海鸟、几只河豚嬉戏于水面水中,在这里是司空见惯的常事,但是在经济发达的内地见到它们的身影,无疑就是令人兴奋的事情了。站在黄河岸边,我们捧着相机拍照,滩上一汪碧水,水中几尾游鱼,这对于我们这些内地人来说是怡心的风景。安静的黄河,清澈的黄河,这是西宁的黄河,生动而祥和。此时,我才宁愿相信这黄河也是和人一样,都有喜怒哀乐,有着精魂和性情。就是这条黄河,到它的中段就变脸了,改了颜色了,有了脾气了,宁静和清澈变为浑浊和狂躁,奔腾、咆哮,狂放不羁,它屡屡改道、回报给人们的是深痛的训教。这要追溯到周秦时代,黄土高原大半是森林,黄河水清澈。随着黄土高原的开发,林木被砍伐,每逢下雨,夹带着泥土的雨水顺山而下,由小河流进大河,致使黄河水最终浑浊变黄。善恶各有报应,大自然与人类一样,都是有情感的。你给它一种呵护,就得到一片蓝天;你给它一种污染,就收获一片浑浊。工业排放、汽车尾气、滥砍滥伐,对山水密林无休止地索取,这所有的行为面对塔尔寺那些虔诚于信仰、磕长头的人来说,无疑都是羞耻。   我们,还有更多的和我们一样的人们,为什么情愿千里迢迢跑到青海,来到这遥远的地方?不是因为财宝,不是因为利益,东部的经济已够发达,生活已够富足和盈余,人们来这里恰恰正是寻觅另一种需要,自然与宁静,寻觅原生态的魅力,或者说是寻觅一种洗礼。喧嚣和浮躁、物质和利益的生活可以污染生命,改变生命的颜色,而生命之绿、生命之纯的源头如今还可以从西部找到。在这遥远的地方,可以看到每个外来人的脸上都是欢快、幸福的颜色。确实,已经走过了那么多路的人们都在做同一件事情:蓦然回首,回望一下曾经相识而又遥远了的过去。由此可以佐证老子的观点是有益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的观点与现代环境意识相契合,《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所回答的就是保护自然环境的问题。再也不要与天斗、与地斗,而要适应自然、保护自然,从而享受自然给予的恩惠。
  这种恩惠,我们在坎布拉国家地质公园拾到了。海拔3100米的坎布拉位于黄南州尖扎县的西北部,距西宁市130公里。黄河在这里扭了扭头,留下的是一个国家重点工程――李家峡水电站。从山上俯瞰,一汪碧水,平滑得像打磨了一般,虽是山风习习,水面上却没有一丝皱褶。水面上的一块巨石,活脱一只巨龟趴伏在水上。远处是一层层折叠在一起的群山,袅袅白云低垂,如同披在山上的衣袍,舒展而飘逸……为什么这里的山体是红色的?人们把它叫作丹霞地貌,一切都是那么丹红如霞,奇峰、方山、洞穴、峭壁。为什么这里绕山的浮云是迷蒙的?迷蒙得触手可及,可又远在天边。为什么镶嵌在山坳里的藏族民宅采用全封闭结构,齐整如切?让人想起拉萨的布达拉宫,里面蕴藏了多少人所不知的秘密……太多的为什么无须去考证,理性思考是多余的、无足轻重的,领略和欣赏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漫山的风景已经使人如痴如醉。但有一点我们是清楚的:所有人为制造的事物,都远不及天造地化;天然而成的美丽,是任何音乐、绘画、诗文所不能复制的。坎布拉国家公园漫山的桦树、云杉、油松、山杨等各类植物,在这里自生自长了多少年?我们不得而知。但我们又知道这样一个道理,山不会老!山高水长在这里已不再仅仅是一个词语,而是一个理念,不动的大山也在走路,它们的路程是用时空丈量的,从那遥远的地方来,到那遥远的地方去?似乎这显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留下的一路风景、无尽的厚重……
  人当如山。
  一个人,一群人,一国人,走过了那么多、那么长的路程之后,人就成为文化的符号。世界上最坚硬、最凌厉的不是钢铁,不是大炮,而是文化。可以这样作比喻,无论是那黄河,那塔尔寺,无论是这卡布拉,都如同中华民族的文化,源远流长地走着,向着更遥远的地方走着,走过来了就是风景。
  风景是在路上。这是那位导游姑娘给我们说过的一句话。当大巴车行驶在西宁至青海湖的109国道,我才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真实。到青海不到青海湖,就等于没有到青海。世人皆知,青海湖是青海的标签,它距离西宁市130公里,但我却觉得路程太短。一路的油菜花,金黄的耀眼的油菜花,铺满在路边和山坡。山坡上流溢的是满满的嫩绿,嫩绿得像是平整的地毯,嫩绿中是散落着的黑白点缀,那是山羊、那是牦牛……
  一幅画。
  一幅一幅的画。
  远远近近,山不算高,却层层叠叠。山顶覆盖着皑皑白雪,白雪把青山和蓝天紧紧地连接。蓝天下,悬挂着的是朵朵白云,低垂着、变换着、飘逸着的白云如棉如絮,触手可得。黄的、绿的,青色、蓝色、白色,这般形体和颜色的绝妙搭配,就是一幅幅精美绝伦的图画。大巴车上所有的人,无不为之错愕嗟叹!车过日月山,我们只能举目远眺,远眺在这个地方曾经演绎的久远的故事和传说。那是文成公主和亲吐蕃所经过的地方。当她取出唐太宗给她的镜子最后一次远眺中原的繁华,百感交集的她不慎将手里的宝镜摔成了两半,一半成日山,一半成月山。中华民族是一个最具欣赏美、最为善良的民族,把凡是对民族有所建树的人,赋予善良与美丽的传说,让他们和巍峨的山、柔美的水,不朽在一起。文成公主就是其一。
  想象中的画,总是粘贴在山川、大地、河流之间的。大自然的过去、大自然的现实,都成长出枝繁叶茂的文化精魂,世世代代地鲜活。当我们之间有人在旅游景点购买高山红玉手镯时,我眼里的那手镯是一种生命的符号,因高山红玉只产于日月山,它红得像火、像血,像是文成公主的红唇、飘逸的衣裙。可以这样确定,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一种文化总是与它相依附的故土千丝万缕地牵连着。文化是太阳和水,与人们的生命须臾不可分离。
  在这青藏高原上,身披袈裟晨钟暮鼓的僧人,手持长鞭悠然自得的牧者,叫卖于市招揽食客的小贩,为什么世世代代执着于他们的生活方式?这完全基于对那方热土的热爱。因为他们的经历、情感、习俗,所有的喜怒哀乐早已植根、盘根错节在那方热土上,滋长成为民族的文化。
  游子走得再远,都期盼归期。落叶归根,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观。这和佛教的理念相似。佛经认为人体是大自然的一部分,人的呼吸像是大自然的风,身体排出的液体是自然的江河湖泊,人体体温则是光和热,而人的骨骼又像是山脉、大地和丘陵。中国人讲究的入土为安,最后回归自然,就是人与自然和谐为一的文化。
  通往青海湖的青藏公路并不太宽,却坦直,路两边是青青的牧草地。太阳下面远远望去,这条公路如同一条带子通往纵深,通往那天和地的衔接处。人们把这条公路叫作“生命线”,它从西宁出发,到达西藏拉萨。
  如今行进在这条路上,我们听到了、看到了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执着。当初修这条路的时候,每延伸4公里,就会有一个解放军战士倒下。可以任意拓展想象:海拔2000米以上的高原、冰雪中的寒风、酷日下的暴晒、缺氧条件下的夜以继日。解放军战士们是如何劈山开路?这已经成为永远的过去,但过去了的这些并没有远离,仿佛还在我们的眼前。如今的我们与其说是行进在公路上,不如说是踏着解放军战士的脊梁前进……
  生命之路的含义,在另一类人身上同样也得到了践约。大巴车车窗外的两个男人,他们手戴护具,膝着护膝,前身挂一毛皮衣物,一前一后,匍匐在公路上磕头,磕着头走路。这样的磕头方式和我在塔尔寺见到的一样,他们站着,双手合十,注目前方,然后全身趴下,五体投地磕头,再站起,再趴下,重复着同样的动作缓缓行进……导游说,他们是朝拜者,目的地是拉萨。他们就是这样从西宁或者青海某地出发,磕着长头走路,这样的长头一直要磕到西藏拉萨!这让车上所有的人惊叹不已,朝拜者从西宁出发,要途经昆仑山口、唐古拉山口、那曲、当雄的高山险岭,最后到拉萨。每一年,不知道要有多少同样的虔诚者复制这同样的景象。据说他们磕头磕到拉萨需要六年或更长的时间。可以这样说,他们是在丈量一个长度,这是用肉体、用心灵、用生命的丈量,全长1937公里的青藏公路,全程铺满了他们的体温和虔诚,这让人简直难以置信,又无可置疑。   大巴车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惊诧,除了惊诧,还有另外说不清楚的表情。朝拜者身躯缓缓地被甩在后面,渐渐变小、变小……成为这条亮白公路上的两个点,最后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车厢里的人们默默无言,只有车装VCD影像的舞动和藏歌。青海省作为藏文化区,我们在这里的行程中听到的几乎全是清一色的藏歌,纯朴像草,悠扬、豪放,极具穿透力的韵律如一把把刻刀,在人们的视听世界雕塑出一个个高原形象。
  大巴车在青藏公路上继续前行,我们看到了这条路的另一种景象――头上的天、前面的路骤然链接,导游说这段路叫作通天路。看路、看天,路是高的,天是低的,路和天接合得没有一点缝隙,路的尽头一直钻到了天和地的边缘……仿佛,我们来到了天边,天地人,就这样汇集于一体……凡尘俗念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感受到的是人与自然的绝妙结合。禁不住就想起那首耳熟能详的歌曲《天路》: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把人间的温暖送到边疆……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带我们走进人间天堂……此时这人、这路、这歌,都已不再是一种事物,这一切都令人肃然起敬、荡气回肠。
  在这遥远的地方,我们见到的一切都是圣者。那巍巍的白塔、金色的寺顶、飞扬的经幡、旋转的经轮,闪灼的酥油灯、身披红袈的喇嘛、叩长头的香客……这里的一切都凝结为一种特殊的文化,这是一种用鲜血、用精神、用执着、用灵魂和肉体的百折不挠制造出的一种文化。真正的文化,才是真正强大而具有生命力的力量,它不可能被征服,也不会自生自灭。
  青海湖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惊世骇俗!这是青海湖给我的第一感觉。所有的人都被它的美丽震撼了!丽日晴天下的青海湖,蓝得惊世骇俗。那是和天空一样的湛蓝,让人分不清哪是湖、哪是天……蓝得让人心绪如洗、心潮澎湃。
  青海湖却安静、深沉、温文尔雅,鼓胀着它的美丽。悠悠的白云飘逸在湖边,如绸如纱,梦一般的迷离。我在想,这世上最伟大的画家就是大自然,它那鬼斧神工的造景艺术绝对是人所不能及,更无法超越的。湖边满是黄黄的油菜花,看不到头,见不到尾,碎金般地在阳光下闪烁。
  站在青藏公路上,我们欣赏着路两边绝妙的风景,都已哑口无言。因为任何语言在如此这般景色前都是苍白的。只有拍摄,相机的拍摄、眼睛的拍摄、心的拍摄……路的这边是青海湖,路的那边是祁连山,二者遥相呼应。祁连山是绿的,它不显得高,却雄浑厚重,像一条绿色的绸带向深远处延伸……山的顶端是连绵的云彩,白里浸阴,形形色色,恰似山中长出一般,仿佛可听到它们呼呼腾起的声音。雄厚的云、遒劲的云、婀娜的云、怒放的云、奔腾的云,此云非云,那云分明就是山的语言、山的情绪。
  青海长云暗雪山。
  王昌龄曾吟出的这句诗,说的就是青海湖。青海湖连绵不断的大片白云、大堆乌云,遮暗了终年积雪的祁连山……美哉!大美乃天造地化之美,此美当惊天地泣鬼神之美。
  庄子谈美,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
  塔尔寺有三美,也称塔尔寺“三绝”。供奉护法神的小金瓦殿的墙上、栋梁上有大小千余幅壁画,多绘于布幔。壁画色彩鲜艳,经久不变。其因是采用的颜料非人工调配,而采用天然的石质矿物。此外还有酥油花、堆绣。酥油花也采用纯净白酥油另揉进各色矿物染料而塑成,佛像和人物、花卉和树木、飞禽与走兽,年久不褪色。堆绣也是用各种颜色的绸缎剪出各种形状,填充进羊毛、牦牛毛之类,在布幔上绣上佛像、佛教故事、山水、花卉、鸟兽等宗教艺术品。这些都与青海湖一样,都是天然之美。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庄子说出了真正伟大的美,真正的伟大就是美而不言。像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云,这里的金黄、洁白、鲜绿、湛蓝……原生态色彩的魅力,更像这里一草一木般平凡的人们。青海省太大了,面积为72万平方公里;青海省又太小了,全省仅800万人口,只相当于内地省份的一个中等城市。地大人疏,少了些熙熙攘攘利来利往,多了些原始纯净天人合一。社会需要发展,也需要保留和保护。发明制造出卫星、宇宙飞船、航天飞机、空天飞机,人类登上了太空,飞向空天,这与保护好大地上千年古寺的一块砖瓦、一条河流同样重要。在这遥远的地方――三江源的地方,人们心中的神不在天上,不在皇宫,他们的神就在他们的身边。观光塔尔寺、青海湖,我们看到的围绕圣湖、面对圣寺磕长头的虔诚者,就是佐证。
  如果你的窗前有幅美丽的图画,那就是自然;如果你的心中有个美丽的自然,那就是艺术。
  我离开了青海湖,却又终生与青海湖相伴,因为,它已经涨满在我的心里了。
  从西宁回石家庄的火车需要行进18个小时,路程再长,总有个终点,唯有感受的长度没有尽头。卧铺车厢里,除了与我一同参加会议的同伴,还有从西宁上车的一个青海男人。听我们谈论得热闹,他也加入我们的谈话,问我们有没有去金银滩?我告诉他没有来得及去看。他就向我们介绍金银滩。那是在距西宁120多公里的地方、青海湖东面,就是有名的金银滩草原。骏骥、白牛、清油、云海,使这块地方充满了传奇。作为中国第一个核武器研制基地,在这个地方曾升腾起了中国第一颗原子弹、氢弹的蘑菇云。之所以谓之金银滩,那是说它的富饶。“门源油,满街流”,每逢盛夏,青山滴翠、川地鎏金,黄澄澄、金灿灿的油菜花香袭人沁脾。
  让我们出乎意料的是,这位面目黝黑、操一口生硬的青海普通话的男人,其祖籍竟是河北衡水人,他的父亲就是当年随着建设兵团到青海的。说起当年知青的事,我们就提起贺敬之的诗《西去列车的窗口》:“在九曲黄河的上游,在西去列车的窗口,是大西北一个平静的夏夜,是高原上月在中天的时候……”知识青年响应号召,为了建设新中国,纷纷奔向大西北。他们的热情,像井喷般不可遏止,像燃烧般如火如荼,像奔腾般如潮如歌。《西去列车的窗口》这首诗,表现的就是当年中国青年人的精神。
  他们是幸运的到达者。领略和感受、奋斗和付出,把身心的全部都融入了这块浩渺大地的山里、水里、一草一木里了。   我们也是到达者,但比起他们,我们仅仅是欣赏风景的匆匆过客。此刻,我们在东去列车的窗口,遥望窗外的一切,感受着当年那些青年人所走过的如诗的道路,也就不难解读《西去列车的窗口》作者那诗般的情怀了。
  有一些地方我们没有到达,譬如那个青海朋友讲的金银滩。没有到达并不是遗憾,却有着想象的空间。遐想美丽的落潮涨潮,长在心里的草原与看在眼里的草原同样是一种风景。云想衣裳花想容。雄鹰畅想蓝天,猛虎畅想密林,绿叶畅想阳光,鱼儿畅想大海,没有谁能达到风景的尽头。科学家、艺术家、哲学家们也一样,都在想象,没有想象的世界将会是可怕的苍白。歌德的诗句这样说:投身艺术创造,一心一意,自然便发光发热,在我们心里。伏案沉思的高尔基也这样说:打动我的并非山野风景中所形成的一堆堆的东西,而是人类想象力赋予它们的壮观。
  车厢里的青海朋友讲了另一个话题,讲到王洛宾,这个著名的西部歌王,他的那首《在那遥远的地方》,就是在金银滩创作而成的。那是1939年的春天,《民族万岁》摄制组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浮云般的羊群、棕黑相间的牦牛,星星点点地徜徉,不时有穿着藏袍的牧民骑着骏马从远处悠然而过。
  导演郑君里请当地的藏族少女萨耶卓玛扮演影片中的牧羊女,王洛宾扮卓玛的帮工。黄昏牧归,卓玛将羊群轻轻点拨入栏,夕阳下的她亭亭玉立,晚霞的余晖照着她婀娜的侧影……王洛宾痴痴地看着卓玛。卓玛感觉到他的眼神,转过身去,关好羊栏,绯红的脸转向王洛宾,眸子里跳荡着温情,她举起手中的羊鞭,轻轻打在他的身上,然后转身而去……
  摄影组在第二天离开青海湖回西宁时,王洛宾骑在骆驼上,随着驼峰起伏、驼铃叮咚,情感再也无法控制,一首不朽之作《在那遥远的地方》就这样产生了:“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
  青海是歌,青海也是诗。艺术在自然中滋长,又是自然中的舞者。
  大美青海!这是我们在西宁大街上到处可见的巨幅广告牌,更是我们在她的自然之中感受到的魅力。在那遥远的地方,那山、那地、那湖泊、草原、寺庙和帐房,究竟蕴含了多少美丽和神秘?那位漂亮的藏族姑娘卓玛,还有以她为原型流传祖国大地的那首歌曲――在那遥远的地方,将伴和着高原的风、高原的雨、高原的阳光、高原的花朵,蔓延着永久的韵律,在那遥远的地方回荡。
责任编辑 张颐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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